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龐克哈薩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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龐克哈薩德

午後的日光溫和暖融,映照海面粼粼波光,仿若無數條金光閃閃的小魚游動。雲層裏傳來清脆鳥鳴,送報鷗俯沖而下,掠過海面,飛上船欄。

橙黃潛艇上,男人接過報紙,沈默的翻了數遍,撂下欄桿,清冷的面色逐漸陰沈。

見不到人,連她的消息也搜尋不到。好似,她真的在遠離他的生命。

仰頭,青空白日不可及。

躺椅上艾斯捏起蓋臉牛仔帽,掀開眼皮瞟了眼,“我說,你屋子裏報紙都快堆成山了,找什麽呢?”

羅沒理他,扛起長刀踱入艙門,“下潛!”

艾斯坐起,戴好帽子,撐頭不滿:“你這人真難相處,竟然願意一天到晚待在海底,曬曬太陽不好嗎!難怪林林拒絕……”

羅冷冷回頭,刀子般目光射出。

偏偏當事人恍若未見,拖著躺椅走來攬他脖子,“那晚我模糊中聽見你們爭吵了,話說你和她,怎麽回事?”

劍柄拂開他手,“不想待現在就可以走。”

“無情啊,無情!你這麽冷漠沒有女人會喜歡的!”艾斯語重心長跟上。

“船長,船長,不好啦!”白熊從控制室跑出,“後面那邊著火了!”

羅皺眉看他,“說清楚點。”

艾斯抽過望遠鏡,拉長,“距這五六海裏,一艘商船遇上海賊了。”

貝波點頭,“嗯嗯嗯!”

安靜去聽,風中還能傳來滿船哀嚎,這種事在海上算不得少見。羅沒興趣多管閑事,調頭離開。

“船長!”同情心泛濫的白熊拽他衣袖,“我們不救嗎?”

“貝波,我們也是海賊。”

“我們不能救他們嗎?可是……可是他們很可憐誒。”

艾斯收起望遠鏡,揚起笑,“當然可以了,走啊!”

燃燒的少年躍起船頭,一身燦爛的火焰比太陽還灼目。“火拳!”

烈焰升起海面,驚恐的尖叫聲中,海賊船連帶商船攔腰截斷。

跳落潛艇,艾斯看看自己拳頭,撓頭,“啊咧,沒註意,好像用的勁有些大啊!”

海面上落水掙紮的人群向他們游來。羅忍住想把他也踹下去的沖動,“救人吧!”

半個小時後,商船上的旅客們全都被救助上潛艇,得知他們也是海賊,畏畏縮縮聚成一團,警惕盯向他們。至於搶劫的海賊,自然捆了扔進倉庫。

“船長,我們可以改變航向,先到附近島嶼把他們送下去嗎?”夏奇安慰好眾人,喊住準備進入船艙的羅。

男人頭也沒回,“隨你們處置。”

“哎,等等!”艙門關閉前,一條腿堵住門縫。緊接著,一張臟兮兮小臉跑出,“剛才一拳擊毀兩艘船的人是誰?”

羅眼風掃過,他後悔剛剛救人的舉動了,真是自找麻煩!

“滾!”

小少年從門縫艱難擠進,“我知道你,特拉法爾加·羅,新上任的七武海,不過我的目的不在你。要是我沒看錯,剛才那是火拳艾斯吧!他竟然沒有死!絕對是大新聞啊!”

羅目光落在他破破爛爛馬甲裏的照相機,“你是記者?”

小少年沒回答,在船艙裏徑自搜尋,“火拳艾斯呢?他應該在這裏面吧!”

後背某人的殺氣越加森寒,小少年了然回頭,笑容可掬,“我的身份有很多哦!不過我們可以做個交易,你給我火拳艾斯的下落,我可以回報你任何你想知道的消息。”

“刺啦——”

一簇火光燃起指間,照亮昏暗走廊,艾斯自盡頭走來,“打聽我下落,你的目的又是什麽呢?”

俯身打量他,小少年頭戴貝雷帽明顯大了幾號,礙眼得遮住了他面容,順手拿下,“奉勸你把拍到的照片刪掉,不然……”

長發披散,瘦弱的小少年頃刻變成了棕紅卷發的驚慌少女。

“餵!還給我!我的帽子!”貝洛跳起,搶回自己帽子戴好。“粗魯的家夥!”

震驚過後,艾斯歪頭勾笑,“竟然是個女孩子!”感覺有點棘手了呢。

貝洛莫名惡寒,小步後退,艙門已經被羅關上了,“餵,你們,你們想幹什麽!”

***

“早!”

餐廳裏,達斯琪沿窗而坐,剛吃完早飯,瞧見來人,興奮的打招呼。

林林禮貌招手,雖然不是很想,但還是端著盤子走了過去。

有了斯摩格幫助,她逃離德雷斯羅薩就簡單多了。不過,他們好像把她誤認成海軍中將了,雖然她也不認識他說的夏薇是誰,但在還沒徹底確保自己安全前,她需要傍著海軍這條大腿,暫且冒充一下吧。反正她可沒承認,是他們自己覺得的。

“夏薇中將,早飯後方便切磋切磋嗎?我在本部時就聽過您的傳聞了,很想請教一下。”

“啊?”林林猛得擡眼,額頭浮上層虛汗,“咳咳,這…恐怕不行。”

“不行嗎?還是我太弱了,不配成為您的對手?”

達斯琪期待的眼神黯下,短暫打擊後又振奮拽住她手,“沒關系,您不用手下留情的,我已經做好準備了!”

林林抽了抽,沒抽動,扭頭,欲哭無淚,她沒準備好啊!

走廊上,斯摩格銜著兩支雪茄推門而來,拉開凳子。“昨晚抓獲的那群海賊是被新人魚海賊團俘獲過的奴隸。”

“新人魚海賊團?他們活動地不一直在魚人島嗎,怎麽會出現在這裏?”達斯琪註意力很快被他轉移。

“草帽一夥解放了他們。”

“草帽小子!有他消息了!”

斯摩格點頭,翹起腿仰靠在椅背,吞雲吐霧中出了會兒神,“大概能猜到他們去向。”

目光移向小口咬著面包,努力降低存在感的荊林林,“夏薇中將,我們現在必須去一趟雷神島。”

“有什麽事嗎?不回海軍支部了?”

果然,事情總會向著她不願意的角度發生。

斯摩格屈指摩挲眉角,若有所思頷首,“希望你能和我們一起去!”

海軍內部,頂上戰爭之後她的去向成謎。再次遇見,竟然是在多弗朗明哥的王宮,而且她的種種表現,都很可疑。他暫時不想帶她回海軍,更不想放走她。

林林咽了口唾沫,小心試探,“不去可不可以啊?”

男人笑得更加玩味,看向窗外,“這片海域,應該還沒駛出多弗朗明哥管轄範圍吧!”

好吧,她懂了!她敢肯定他一定起了疑,推脫是推脫不掉了,這具身體還有多少經歷是她不記得的,或者說,她所存在的記憶正確還是錯誤?

放下面包起身離開,“哦,知道了。”

斯摩格長腿一伸,攔在她身前,“我有些好奇,以你的實力不至於受困,又為何會讓我去救你?”

擡腿,跨過他,“我也很好奇,你為何會答應救我?”

話一出,男人似是想到什麽,神色可見浮現暴躁,擰眉吐掉雪茄,“餵,她現在人在哪?”

林林回頭,略微思索,明白過來他問的是誰,“抱歉,我不能告訴你。”

她不明白紅姐是怎麽說動斯摩格來救她的,不過從兩人的反應來看,過程應該不是很美好。

斯摩格咬牙,冷笑一聲,“轉告她,最好別再讓我逮到!”

***

雷神島外,斯摩格調遣海軍排兵布將近半個月,將島嶼裏外圍的密不透風,原本早就該到的草帽海賊團卻遲遲不見蹤影。

林林自然知道事情發展,不過她沒什麽好心會告訴他。

“報告,竊聽電話蟲收到了龐克哈薩德傳來的信號!”

“拿來!”

龐克哈薩德?樓上曬太陽的荊林林翻開太陽鏡,呡一口果汁,果然要向劇情發展了麽?

“餵餵,我的名字是蒙奇·D路飛,是要成為海賊王的男人!”

“救命……同伴們都接連被武士砍死了……快救救我……這裏是龐克哈薩德……啊……”

聽到這裏,信號開始出現波動,很快,蝸牛吐出口血,眼睛一翻,掛斷了。

達斯琪沖完涼急匆匆跑上臺階,“斯摩格先生,剛才是……”

“居然是那裏,達斯琪,準備一下,我們去龐克哈薩德!”

“但是斯摩格先生,龐克哈薩德自四年前的事故以來,一直是個完全封鎖的無人島,有人在哪裏也太奇怪了!”

斯摩格停下,迎面潮濕的海風吹拂白煙滾滾,墨鏡後銳利的眼神盯向遠方,“說的也是,現在那裏的環境應該不足以有生物生存,不過有去的價值!”

仰頭,看向二樓甲板,女人撐著頭,視線與他對上,“夏薇中將,你有什麽想法嗎?”

林林歪頭笑,“我剛才做了個夢,夢到你在龐克哈薩德不僅沒捉到海賊,還挨了不小的揍呢。”眨眨眼,“考慮一下吧,要不別去了?”

“哼!”斯摩格調頭離開,他想不開了竟然去問她?!

雷神島與龐克哈薩德離得並不遠,航行一天不到就能到達。看著窗外冰火兩重天仿若地獄的情狀,劇情幀幀幕幕清晰湧現。

她害怕了,這在現實世界根本不可能發生好不好。雖然不知道死了會不會回到現實,但她還是害怕死亡。

軍艦駛過充斥火焰與浮冰的中心湖,停靠冰凍島。寒風夾雜的大雪呼嘯,眾人目光落向島中央島上矗立著的,龐大的,被冰雪覆蓋的研究所。

斯摩格率先下船,踏在厚厚的積雪,軍靴都沒入小半。

側頭,包裹的像只棕球的女人還在不停發抖。

看了她半天,眉頭越皺越深,“你要是怕冷就回去吧。”

荊林林顫抖著搖頭,“不…我不怕冷…我怕死……”

“……”斯摩格一時無語,“夏薇中將,你是想成為海軍之恥。”

“阿嚏!!”女人捂著鼻子打了個大大的噴嚏,“啥?你剛說什麽?”

“沒事,那就在這待著,船上也不安全。”斯摩格摘下墨鏡,塞進口袋,“兄弟們,準備好了吧!”

“準備好了!”身後海軍們振臂高呼。

不曉得的還以為他們是海賊呢。待在他手底下,應該也很有安全感吧!斯摩格,是個很棒的海軍。

男人被她盯的發麻,嘆了口氣,“快滾後面去。”

“得咧!”林林麻溜後退,擠進G5漢子中間。

一行人浩浩蕩蕩上岸,來到研究所門前。

“斯摩格老大,這裏感覺沒人啊?我們不會找錯了吧!”

斯摩格抹去門上冰雪,露出底下紅色門鈴,伸手按下。

“滴——滴——滴滴——”

門鈴響起,內部的電路應該還能正常使用的。

海兵們踹向大門,“餵,出來!怕我們了嗎!”

“不用這麽規規矩矩的按門鈴吧,用炮彈多轟幾下就開了啊,煙鬼老大,哦,不,斯摩格先生。”

斯摩格顯然耐心也耗盡,吐了口煙,任他們掏出武器。

“給我打開!”

“聽到了吧,這裏是禁止進入的島,不管是誰都要逮捕你。笨蛋,出來!”

海兵們叫囂。

幽深昏暗的通道內,腳步踏在冰涼的地板,不急不緩而來。

“大.炮拿來,看我給你開個大洞!”

輪子滾過,已有海兵從船上運下火.炮。

達斯琪感受到了什麽,擡手阻止,“等等!”

話音落,齒輪生澀的磨動聲響起,巨大的鐵門吱呀低吼,從內開了條縫隙。

走來的身影修長,單手插兜,扛著把刀。門外的光透過門縫,照進幽暗室內,落在他外套邊緣一圈橙黃豹紋。

男人走至門口,停下,懶散的靠向門框,“來我別墅有什麽事,白獵人。”

擡眸,斑點冬季帽下是一張桀驁冷酷的臉。

看清他模樣,吵嚷著轟門的海軍驚訝失色,“怎麽可能,你是……”

“……王下七武海…特拉法爾加·羅!”

林林身高不夠,躲在人群中,只看到他一身黑袍子,不過周圍海軍好像都很怕他。

戳戳左邊的大哥,“王下七武海不是和你們海軍合作關系嗎?為什麽你們這種反應?”

“你不知道,他太可怕了,是個為了能成為七武海把100顆海賊心臟送到總部的瘋子!活的心臟啊!太毛骨悚然了!”想到那個場景,一米九的大漢腳下發軟。

“嘶~確實確實~”林林跟著他打了個寒顫。

四下打量,待會兒要是打起來她得找個地方躲好。誒,那根柱子後好像不錯。

前頭的人還在交談,只是氣壓一再下降。

“你知道草帽路飛嗎?兩年前,香波地群島,你和基德、草帽小子一起戰鬥過。而且在頂上戰爭,放走了他。”

特拉法爾加·羅沈下雙眸,“你們海軍有何貴幹,我不知道草帽小子在哪。”

“別做無聊的問答游戲了,讓我們看看研究所內部。”

“現在是我的別墅,我拒絕。裏面沒有人,如果草帽小子敢來的話,我一定會取下他人頭的。你們可以走了。”

雪花飄過兩人之間,短暫靜寂。斯摩格的目光中隱約有火星燃動,一觸即發。

“不要,不要啊!”

“好可怕啊,冰凍的人!”

雜亂的腳步聲,吵鬧聲從門後研究所中傳來。

“不要怕,是門哦,可以從這出去!”

“太好了!”

聲音越來越近。

特拉法爾加·羅眼眸轉了轉,神色依舊淡淡,額頭卻滲下一滴冷汗。他好像能猜到是什麽了。

“喲吼!”一只大馴鹿踢開鐵門,“到外面了!”

接著是橙發比基尼美女,“終於出來了!好冷!”

興奮的大號兒童們,“逃出建築物啦,可以回家了。”

奇怪的改造人,“嘿嘿嘿,弗蘭奇坦克哦,嘿嘿嘿~1~2~3~super~”

欣賞完草帽團出場,不僅是羅,連斯摩格都滲出冷汗。

“這群家夥,在搞什麽啊!”

過分歡快的草帽團半分鐘後才發覺門外除了他們還有其他人。

“哦,我還以為是哪裏的大惡棍,原來是斯摩格,然後慣例可愛的海軍小妹!”抱著錦衛門腦袋的山治目光一轉,“不好,居然有海軍,這裏不行了,換個出口吧!快跑!”

一大群人風一般突然出現,又風一般迅速溜走。

斯摩格拳頭攥的咯吱響。雖然料到他嘴裏並不是真話,不過連敷衍都懶得做嗎!

“不是有人嗎?什麽就你一人啊!”

羅黑著臉,用平淡而又十分嘲諷的語氣開口。“真有啊,剛才我也很吃驚。”

達斯琪沒忘記初衷,握刀,“各位,去抓捕草帽一夥。”

G5眾人戰意洶湧,“好嘍,跟著上校!”

“ROOM——”淡藍色光圈罩起,沖來的海軍被一股強風帶倒。

特拉法爾加·羅擡起食指,地面與海面開始晃動,軍艦竟然在他操控下漂浮空中。

“已經不能放你們回去了。”

斯摩格抽出海樓石十手,上前兩步,白煙縈繞他四周。

“退下,就憑你們,會被他五馬分屍的。”

而他對面,羅也拔出長刀,勾出嗜血笑容。

旋掌,轉動手指,升起的軍艦遮蓋了頭頂,碎石木塊在他控制下堆聚。

海軍們驚恐大叫,這東西砸下來他們全得完蛋啊!

“羅,你有什麽目的,快把軍艦還給我。”

男人輕蔑一笑,“好啊,但不是原樣奉還。”

揮刀,特大號軍艦在他斬擊下一分為二,和被他一同斬斷的巖石,從天空砸下。

“區區一個海賊竟然如此放肆!”白煙騰起,斯摩格瞬間沖至他身前,兵刃交接,已是數個來回。

瞟到後方海兵,“你們退出圈外,別進入他刀法範圍。這家夥是完全支配這個空間的執刀者——死亡外科醫生!”

通常這種時候,林林跑的都是最快的,更別說斯摩格還吩咐他們別礙事呢,她這點覺悟還是有的。

與她拼命逃跑相反,達斯琪推開拽她的海軍,一往無前沖上,“特拉法爾加,你既然想動手,讓我來奉陪!”

“住手,達斯琪!”斯摩格的阻止還是晚了。

刀鋒閃過,半截刀刃掉落,達斯琪不甘咬牙,身體滑動,隨之斬為兩段倒下。

她努力了兩年,仍舊是這麽不堪一擊嗎!

“多麽,多麽屈辱,被人斬殺後居然還活著,既然斬了我就把我殺了啊!特拉法爾加!”

“不自量力。”羅冷哼轉頭,“給我記住了,女海兵,弱者無法選擇自己的死法。”

“可惡!”感受到侮辱的達斯琪撐著雪面跳起,揮動碎裂一半的刀刃直直刺向他脖頸。

羅輕巧避過,冷漠看著她掙紮,“這種刀傷不到我的,你喜歡的話,我可以再多砍你幾下。”

“你這混蛋,不許傷害我們的上校妹妹!”逃到一半的海兵停下,自己逃脫,卻讓達斯琪去戰鬥,實在太不男子漢了!

“開槍!把他打成篩子!”

無數發子彈射出,而作為射擊目標的羅只動了動手指,子彈便原數奉還。海兵們奈何不了他分毫。

“在他控制圈內那個混蛋無敵啊!”

“上校妹妹,快逃啊,他又準備砍人了!”

舉起長刀,揮落。

“噌——”

千鈞一發之際,海兵中甩來的一柄刀震飛了鬼泣砍下角度。

斯摩格上前,海樓石十手劃分開距離,“海賊不要小看海軍啊!”

風雪飛揚中,戰鬥繼續。搖搖欲墜的船體、石塊再次墜落。清楚自己能力的海兵抱起達斯琪迅速撤退,無法幫忙那就不成為累贅。

“斯摩格中將!”達斯琪掙紮。

“上校妹妹,我們和那家夥不是一個等級的,在那只會拖後腿。”

“可是……夏薇中將,夏薇中將,您能不能……”

逃竄在最前方的荊林林果斷拒絕,“不能,我不能!”

“可是剛剛是您阻止了特拉法爾加·羅啊!”

“我沒有!湊巧的事情而已。”

荊林林矢口否認,剛才她也不知怎麽回事,想也沒想就扔了把刀過去,誰知道正巧能擋下呢。

海兵伸手攔住她,“您可以的,只要您去幫忙,加上老大,一定能收拾了特拉法爾加·羅的!”

羅的能力多逆天他們沒看到她,為什麽覺得她可以?搖頭,“我真不行!”

“您就別謙虛了,我們在支部都聽過您的名聲,您可是直接選拔上海軍本部中將的!”缺心眼的海兵生怕她謙虛,拎起她人跑了幾步又給扔回到戰場。

朝她打氣,“特拉法爾加·羅交給您啦!您一定可以的,加油!”

距她不到十米處,斯摩格與特拉法爾加·羅激烈纏鬥,地面在兩人攻擊下撕開道道裂痕。

林林踉蹌爬起,頭頂正慢慢被陰影覆蓋,仰起臉,淩空的巖基已然向她坍塌。

“救,救命!”

那聲音太過熟悉,混戰中的兩人統一撇頭。

斯摩格躥成一股白煙,“搗亂!誰讓你來的!”

比他更快的,是與石塊調換了位置的羅,攬過她腰,跳起,“林林?”

“噗嗤——”

海樓石十手戳穿右肩,“放開她!”

男人眼中情緒如急浪翻湧,忍著疼竟是半聲沒哼,眼眸盯緊她,“你來找我的麽?”

林林聽不懂他說什麽,試著推他卻推不動分毫,看向一旁,“煙鬼,救人吶!”

避開連串攻擊,羅放下她,女人轉頭就朝斯摩格跑去,又被他攥住,“林林,是你?”

啊?這莫非又是一個認識她的?海賊太危險了,她可不想再和海賊扯上什麽關系。

“不是不是,你認錯人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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